Greenblue

帶著冷意的春天　　 

──菊耀

＊＊虐文，食用小心＊＊

好冷．．．．．．

冬天了嗎？

「耀．．．．．．」

「．．．．．．」他看著傳來冷意的方向，並沒有理會在說話的人。

「您還是不願意理睬我嗎？」

現在的我有選擇的權利嗎？

他伸出未繫著繃帶的手，撫上還滲著血的雙眼。本來潔白的布，統統被血染紅。

這是你．．．是過去弟弟製造的傷口．．．．．．

可惜，今天早已沒有痛楚了。

「您憎恨我嗎？」

恨有用嗎？恨，可以使被殺死的同胞復生嗎？

「我也．．．不想這樣做．．．如果哥．．．耀君您不掙扎便沒事了．．．．．．」

不掙扎地看著自己的東西不斷被人掠奪嗎？

「別哭了，您的雙眼又出血了。」

我在哭？淚早已乾掉了．．．．．．

他墮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著，本田輕吻著耀的頭髮。

可是那個懷抱，他感覺不到任何溫度。

本田俾手緩緩除下耀那塊血色的布，恐怕傷了他。

「痛嗎？如果痛的話告訴我．．．．．．」

痛．．．在你傷害我的那一刻，我已經忘了這種感覺。

沒有布料的包紮，他的眼眸滲出血。

本田用白色的手帕輕輕拭去那些血淚，接著他在他的額上留下憐惜的一吻。

他將他擁得更緊，深怕一鬆手對方會消失。

「我愛您。

「在我遇見你那一剎，我便想得到您。

「可是．．．您總是愛很多人，亦被很多人所愛，我只是渺小的其中一個．．．．．．

「所以我就算要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，從人群之中奪走你，讓你眼中只有我一個人──

王耀穿上華麗的赤色和服。頭髮被盤成髻，髮髻被插上在春天盛放得燦爛的粉色花。

他的面上再沒有昨日的笑容，只留下沒感情的面孔。

「耀，你看看這些櫻花。」

「漂亮嗎？」

是很漂亮．．．．．．

漂亮得很悲哀。

耀轉身離去，本田跟上他問：「你不喜歡嗎？」

喜歡又如何，不喜歡又如何。

「累了嗎？」

對方沒有理會他，繼續向前走。

累．．．是啊．．．．．．我的心累了．．．．．．

──王耀突然有意識地推開那個懷抱。

「我當天是當你是弟弟愛過你，可是今天我愛不起你。」他站起身，退後，對面前的人避如蛇蠍。

身上的傷口因動作之大而裂開，退後直到沒有退路。

「耀，您的傷口又裂開了。」說話者用往常的語氣說著，彷彿從沒傷害過對方。

本田慢慢行近他，將顫抖的對方擁入懷內。

「沒關係，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和您在一起──

說算您不愛我，我也會愛您。」

ｆｉｎ